一切都源于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斯巴达王门涅劳斯之妻,即人间最美的女子海伦;或者,还有爱美且善妒的女神们的因素。为了争夺不和女神厄里斯投下的“金苹果”,争得第一美貌女神的封号,爱神阿芙洛狄特协助特洛伊王子帕里斯拐走了海伦。冲冠一怒为红颜,门涅劳斯之兄迈锡尼王阿伽门农率希腊联军兴师问罪,围攻特洛伊城,由此拉开了一场惊天动地、席卷入神两界的战争。特洛伊城易守难攻,战争打得天昏地暗、旷日持久,其间死伤无数,也成就了无数英雄的伟业和传奇故事,至第十年,奥德修斯奇诡的木马计终于陷落了整座城池。这就是代代相传的特洛伊战争,荷马史诗抒写吟唱的中心事件。荷马史诗是《伊利亚特》和《奥德赛》的合称,在西方文化史上,气势恢宏的荷马史诗可与基督教世界中的Ⅸ圣经》比肩,它不仅是古希腊文学辉煌的代表,也是西方文学艺术的重要源头,两千年来一直被看作是欧洲叙事诗的典范;它融古希腊史实与远古的斑斓神话为一体,在史实与瑰丽的想像之间构建了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国度,滋养了一代又一代的艺术精英,催生了无数光华璀璨的艺术经典。同时,荷马史诗也是一部具有特定历史价值的文献,两大史诗规模宏伟,内容丰富,极为广阔地表现了公元前12世纪到公元前8世纪由氏族社会向奴隶社会过渡时期希腊的社会生活和人们的精神面貌,对当时的社会形态、思想观念、宗教活动、田园耕作、体育竞技、家庭生活、商品交换、风俗礼仪等,都做了生动的描绘,这段历史也因之被称为“荷马时代”。荷马史诗对古希腊人来说具有百科全书的性质,他们从中吸取知识,接受教育。在整个古希腊时期,史诗成了希腊教育和文化的基础。柏拉图在《理想国》里曾提到,荷马教育了希腊人。荷马史诗命名了一个时代,然而,世人对荷马却知之甚少,关于他的身份、所处的年代以及出生地等向来异说纷纭,甚至其存在的真伪也是学界争执不下的一个谜。早在古希腊时代,著名历史学家希罗多德、修昔底德,哲学家柏拉图与亚里斯多德,都肯定荷马是两部史诗的作者。然而,18世纪初,有法国学者提出,此前人们一直笃信不疑的荷马并不存在,他只不过是希腊各族说唱艺人的总代表,而不是一个人。在此基础上,德国学者沃尔夫和拉赫曼等人提出了“短歌说”,认为史诗的每一部分都曾作为独立的诗歌由歌手们演唱,后经多次整理加工,才成为我们今天看到的样子。之后,德国学者尼奇又提出了“统一说”,驳斥了“短歌说”的看法,在一定意义上复活了关于荷马的传统看法。他认为,荷马确有其人,大约生活在公元前9世纪至8世纪,亦即铁器时代;荷马史诗的创作得益于流传已久的口诵诗歌传统的滋养,荷马运用古代民间诗歌的材料,并重新作了加工、整理,使之形成一个完整的艺术结构。无论学界如何争论,我们相信,在遥远的远古时代,一定有多位锦口绣心的吟游诗人,创作、传诵着美仑美奂的诗歌,诗歌口口相诵、代代相传,逐渐汇聚成一个民族丰厚的口头传统;而我们也愿意有荷马这样一个诗意的名字,一个崇高象征,凝结着旷世的个人才华与远古民族的智慧,弹着七弦竖琴,四处漂泊,一路歌吟,讲述神的传说、英雄的伟业、以及族人战争和生活的场面……如果说《伊利亚特》直接抒写特洛伊战争,重墨渲染惊心动魄的战争场面和鲜明的英雄形象,《奥德赛》则继前者之后,叙述特洛伊战争后,希腊英雄、伊萨卡岛国王奥德修斯在海上漂流十年,经历种种艰险,最后回到家乡与家人团聚的故事。《奥德赛》共24卷,12110行,史诗跌宕起伏,波澜壮阔,采取了中途倒叙的方法,先讲奥德修斯在海上漂荡了十年之后,众神聚会决定让他返回故乡伊萨卡岛。此时,奥德修斯离家时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忒勒马科斯已经长大成人,在智慧女神雅典娜的授意和安排下,他前往普洛斯去打听长期离家的父亲的音讯。伊萨卡岛上的许多人都认为他十年不归,一定已经客死他乡。于是,当地的许多贵族和来自附近外岛的首领们聚在他的宫殿里,追求他的妻子珀涅罗珀,妄想夺取他的地位和财产。王后设法百般拒绝,同时心怀奥德修斯生还的愿望。接着,叙事脉络回到奥德修斯的归乡之旅,其间又以奥德修斯讲故事的形式回溯了他以往的历险故事:希腊联军在特洛伊城内大肆屠杀和掠夺后,回国途中触怒了天神。天神掀起了一阵大风暴,大多数战船沉没了,剩下的少数人,由奥德修斯带领,在大海上漂泊。他和同伴最初是往北航行,结果遇到土入袭击,接着转向西航行,不幸又遭遇大风暴,被吹到北非岸边的食莲人的国度。在那里,有几个奥德修斯的属下吃了食莲人吃的一种甜果,沉醉在甜味中而不愿再回家乡。奥德修斯便带领其余的人回船后继续向北航行,不久来到了独眼巨人族的领地。独眼巨人波吕斐摩斯是海神波塞冬的儿子,极为凶残,吃掉了奥德修斯的一些同伴。奥德修斯用酒灌醉巨人,削尖一根巨大的木杆,用火烤热后,捅瞎了巨人的独眼,得以逃生,但也因此得罪了海神,海神兴风作浪,处处阻挠奥德修斯的航行。南下的奥德修斯一行人接着漂到了风神所在的岛屿。风神送给他们一只风袋,里面装了各路风,单把西风留下来助奥德修斯回乡。西风送他们一行往东平安地驶入爱奥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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